國際志工|毛于綸 2011~2012年至法國 回國不適應 想要台灣更好2013/01/03 台灣教會公報 市面上的旅遊書及大部分回到家的流浪者,總是訴說旅行的見聞及途中美好的景色,似乎很少人提到回家後的不適應。原本以為我調適得很好,也以為我不會有太強烈的文化衝擊,沒想到沒立即發作的我,是因為反應遲鈍&hellip&hellip。而一點一滴的情緒終於在回國營的聚會後爆發。 過去的這一年,我獨自在法國生活並趁機遊走鄰近國家,欣賞各地風土民情。生活中沒有家人的約束,也沒有工作的業績壓力,更沒有人際裡情感包袱;除了無拘束的生活方式外,更體驗了慢工出細活的法式優雅。 這些生活的體驗都讓我的想法和感受產生衝突,從回到台灣拎著行李入關的那一刻,終於明白大家討論的機場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,沿路的街景和房屋的設計都扭曲了我思念很久印象中美好的台灣;甚至回到出發前一直捨不得離開的工作崗位,因為市場模式、因為人事異動&hellip&hellip,一切都讓我顯得格格不入。面對擁擠的摩托車大軍、斑駁的招牌、斑馬線上消失的行人路權、22K沒完沒了的爭吵,以及國際新聞總是以娛樂消息搪塞&hellip&hellip,種種過去我習以為常、不曾定焦檢視的小問題都成了情緒失常的大問題。 我很困惑自己的不開心,因為這趟旅行只是短短的一年,怎會自以為是的充滿對這土地的不滿?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,也和一同回來的志工朋友討論,我想這大部分的不滿是來自對自己生活和周遭的期待;說穿了,是我們期待這一切更好,而且希望我們有改變的能力,但無奈我們的力量太小,而這個社會太大,於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我們,產生了不滿甚至想逃避一切。經過4個月的沉澱與掙扎,我終於不再抗拒融入社會並對自己的生活釋懷。 雖然我們沒辦法改變現狀,但我可以讓生活多一點不一樣。面對工作壓力,何不忙裡偷閒,適時調適忙碌與焦躁;不管是看場電影、和朋友聚會,都讓自己享受當下。儘管建築物外觀仍然礙眼,只好從自己的居家布置著手;而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也由自己開始傳遞,「我愛你」也就不像剛學會的擁抱那樣彆扭。 這世界太大,希望熱情從我們自己開始,並向周圍的人傳遞。(文/毛于綸)